顾小北

[裴翀]二

  许夭夭觉得光照的眼睛很不舒服,想坐起身胸口一阵扎痛传入大脑。
  “嘶……”许夭夭捂住被绷带绑住的地方,看样子是伤口又裂开了。
伤口的痛还是小,要说心里的难过,那真的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的难过了。回想昨夜靳子言真的拿着那把她所熟悉的无念剑刺向自己,真的,很痛……许夭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爱哭,小的时候险些摔断胳膊也没有掉一滴眼泪。昨日的画面就像锋刀一般啊,把她这些年心念他的心砍的四分五裂了。

  京城的西郊,冬天似是格外的寒冷,催霜天布满整个京城。只是哈一口热气,仿佛就能瞬间成冰。许夭夭着的鹅黄色绒袄显得太单薄,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

  “郡王为何不动手,莫不是舍不得美人?”魏舒灏戏谑的勾起嘴角,侧身瞥着手持一把清和剑,却已满身伤痕,满面戾气的许夭夭。

  自许渊被定了谋反罪名,大陈围剿北疆一带,许渊被设计杀害之后,许夭夭便从他的郡王府消失了。魏舒灏很明白,许夭夭是这位靳大人最大的软肋,一旦靳子言动了恻隐之心,这么多人都瞧着呢,只要父皇知晓,靳子言将被定私通反贼之罪,结局便是他最希望的了。

  就当魏舒灏还在设想之后的欢喜结局,靳子言已夺下那把他赠她的清和剑在许夭夭的心脏处刺上一剑,血当即如洪涌出。许夭夭的眸子,不知何时泪水已溢满眼眶,倒下时,她紧紧盯住靳子言,那目光分明写的是怨恨和难以置信。

  魏舒灏担忧靳子言杀了心爱的女人,怒火中烧,牵连到自己,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称了句好,匆忙带着活着的侍从乘马车回府了。

  一只飞空斩在暗处飞向靳子言,若不是他躲闪的敏捷些,那暗器就能将靳子言的颈脖处切成两半。

  裴翀一个飞身,就已去到许夭夭身旁。幽楼的那些死士紧随其后,将靳子言围起。裴翀见小夭倒下,胸口的血止不住的喷溅,气息微弱,寒风阵阵,引得小夭整个身子不停颤抖。

  “靳子言,是你伤了她!”裴翀匆匆唤了下属,拿来备好的止血散和棉布,想缓和小夭的痛楚,同时抬起头,质问的声音中充满了控制不下的怒火。

  “是。”靳子言的声音压的很低,他没有选择,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可因一步走错,毁于一旦。他想,如果今天裴翀将夭儿带走,夭儿才能好好的活下去,远离这些他本不愿她看见的黑暗。

  “你不要她,我要!”裴翀几乎是用尽力气嘶吼着,自责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便匆忙脱下外衣,裹在小夭的身上,拦腰橫抱,顾不得别的,也要先回幽楼。

  “楼主,这厮怎处理?”一名死士望向裴翀,持利刃指着靳子言的手未曾移动。

  “放了。”裴翀何尝不想将靳子言那个连他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的混蛋千刀万剐了,但他怕小夭伤心。“好了啊,小夭,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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